的油纸伞,用来遮挡偶尔从云隙中钻出的阳光。
又在竹席子与莲花池相对的空地摆上一摆子木头做的栅栏,佟玉姮这才将怀中乖乖巧巧、只穿了一件绣有金色鲤鱼的大红肚兜的胤禛放到了竹席子上。
胤禛如今已经有七八个月了,已经能翻身能坐,能到处爬行了。
胤禛在清凉的竹席子上爬行了一会儿,便板着脸,翻身坐在竹席子中央,睁着黑曜石般明亮黝黑的眼眸,瞧着佟玉姮指挥宫女们坐着小小的乌篷船,采摘荷花和大大小小的莲蓬。
瞧着自家额娘即使在明媚笑靥的衬托下,仍然显得娇娇弱弱的脸蛋,不得不说,胤禛心中充满了感叹。记忆中,额娘好像从没有笑得这么开怀后,即使面对他这个‘养子’,额娘依然是面带轻愁,郁郁寡欢。她的所有生命力,好像随着丧‘子’丧女的打击,慢慢消逝。想来,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他这个‘养子’,在妹妹死后,才会拖着油尽灯枯的身子,又苦苦煎熬那么几年吧!
想到此处,胤禛眼眶就忍不住一红,如果不是胤禛反应得快,及时收了眼泪,说不定一旁坐在凳子上的佟玉姮会很吓一跳的。
事实上,看到胤禛的红眼眶,佟玉姮是真的吓了一跳。佟玉姮连忙抱起了规规矩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