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公交车,头一抬却发现隔着马路稍稍偏些的那个公交车站上的也在等车的某个身影有些莫名的眼熟。
大晚上的,这片等公交的人很少。
她往后瞄了眼,广告牌上勉强能看见趴在她头顶的方振尧的一点影子,“方振尧,”她说得有些不确定,“对面那个,好像是我妈。”
广告牌上能看见的那个隐约的影子立即就高了好几存。
化作是人的话,大抵就是听到了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时猛然间挺直了脊背的模样,但现在那小小的一团,更像是吃着草却听见了狼嚎而惊起的兔子。
两只耳朵竖起来,整只兔子都吓得傻不拉几的,连跑都忘了。
章歆冉被自己的脑补给萌到了。
她再转头去看,对面的公交车站正好停下来了一辆到站的车,等车开走之后,站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刚才应该是我眼花了,”章歆冉嘀咕,也松了口气,“我妈应该还在家呢。”
广告牌上能看见的那团影子又矮下来几分,方振尧趴在她头顶,知道她听不见自己说话也懒得说,揪着她的头发泄愤。
丈母娘这种身份,据他们科室里几位又经验的前辈传授的,那就是——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