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但在医院里,生离死别见得太多,不说麻木,至少不会一个个去安抚。
他的职责是救人,但他也有救不了的人。
可对家属来说,被救的是亲人,是世间只有那一个的存在,寄希望于医生,付出了高额的诊费,接受不了噩耗的打击。
“没有生命危险,但之后右手可能无法从事劳作。”
他看着那个妇人裤脚上沾满的泥点,心下难说是什么滋味,毕竟有时候,医生累死累活将濒危的人抢救回来,可活过来的人却因种种原因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句话可以讲给他们听啊,”章歆冉原本想抬脚走过去,但想想站到人家面前,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尴尬,说不定还吓着小朋友,只好站在原地,“看他们的样子,一定以为是很不好的消息。”
等了快一分钟,方振尧才开口,“我站了六个小时,你没有觉得腿很难受吗?”他冷了声调,“要站你自己站在这里,我要走了。”
章歆冉撇了撇嘴,却也依言迈开了步子。
她走了两步觉得走得还是有些女气,放空了脑袋去想男人是怎么迈步的。
而就在即将和那对母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见了方振尧完全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