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面,却完全没了第一次四处打量的心情,她端坐在客厅沙发上,弯过腰来似乎想要握尤文溪的手,但最后又无助地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收回到了腿上。
尤文溪端起水,问她:“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常老师苦笑道:“你都听说了吧,还那样,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了。”
尤文溪也替她难过,换位想一下她都不能接受,亲身经历必定更加折磨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好干巴巴道:“一定能治好的。”
常老师叹口气道:“希望吧。”
话音落地后,俩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常老师盯着地板,又开口:“尤老师,我知道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过不了多久你就休产假了。但是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了。
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到今天,我要是不管我妈,就没人管她了。”
她说着将脸埋入手心:“我知道我这个人情商低,不会说话做事,在学校得罪很多人,大家都不愿意帮我。可我现在……”
她声音哽咽,沙哑,明显说不下去了。
眼泪从她手指间溢出,看得尤文溪总觉得自己不帮她就罪孽深重。
她上午课不多,要帮,也可以,只是……她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