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魏筹的身影,尤文溪有些无聊。
队伍里偶尔传来吵闹声,偶尔有夫妻反悔离队,多数是像陌生人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队伍总算挪动了一点,一个女人面带苦色,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站在离尤文溪两米远的地方。
那孩子一直眼巴巴望着一米开外的一个年轻男人,也不出声,只是静静掉眼泪,哭得身子一抽一抽,本来就瘦弱的身躯,越发显得可怜。
男人明显是看到了,却狠心地将头撇到一边。
而女人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竟也没意识到去安慰一下孩子。
尤文溪怔怔看着那个小孩,手不由自主抚上小腹。
不会的,尤文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不会这样的。魏筹不会不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那么可怜,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没有人心疼安慰。就算她和魏筹离婚,她的孩子也会比别的孩子幸福,比那些有完整家庭的孩子更美满快乐。
时间慢慢流逝,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终于轮到魏筹,尤文溪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柜台前。
登记员查验证件和证明材料,例行公事地讲明婚姻法和离婚条件,又问他们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