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他执着地认为自己是为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最多还有一点弥补尤文溪的心理。
可有些事,有些感情,却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慢慢现出原形,不管他承不承认,从今天会议开始,那些从他粉饰得完美无缺的平静下冒出头的情绪波动,都将他所有的心思暴露无遗。即使明知道尤文溪不是为他放弃表决权,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欣喜;看到尤文溪可能会被茶水烫到,他想也没想把她抱开;因为一句似是在否认她恨他的嗔怪,也觉得心口回甘;吃饭点菜时会照顾她的口味,她一顿饭吃上许久他也没觉出丝毫不耐烦;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想去离婚,他们一起去他的公寓,找不到结婚证时他心里窃喜,她一直沉沉睡着时他无比忐忑,怕她突然醒来一脸冷漠地告诉他,结婚证在她那,又怕她睡到很晚醒来错过时间,怪他不叫醒她……
其实细想想,可能早在很久之前,这感情已经酿得五味俱全。
他出差回来忍不住找她,在她第一次提离婚的时候满心暴躁;误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时,愤怒与焦虑交织;她到他公司找他离婚,吃饭时对他冷言冷语,让他灰心丧气;她跑出去后他又担心她出事,行动快过大脑地追出去,看到她被吓得面色青白只觉得又心疼又焦急,找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