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讷讷地住了口,亦腼腆地笑了一笑,“姐姐醒得太巧,郎主今日进了趟宫,平日他都是守着你的。我去煮饭,兴许他马上就回来了。”
阮寄笑着点了点头,张迎便抱着孩子跑了出去。程钰在床头坐下,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寄摇头,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
程钰叹口气道:“那日你被带走以后,钟嶙并没有处分老夫,到南宫被焚之时,老夫便逃了出来,躲在这间破房子里。几个月前,陛下——顾——公子找了过来,他说他要入宫去找你,同我要了御医署的衣裳和腰牌……”
阮寄静静地听着,眼睫扑簌地轻轻颤动。
“他……他不容易。”似是思索了很久,老人最后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阮寄休息片刻,用了一些膳食,而后下地走动。在房里踱了两圈,自觉恢复了七成力气,便推开了房门。
黄昏的夕光正柔柔地落在这小小庭院。院中栽着一株海棠树,嫣红的花朵已绽放,斜阳余晖将它照作幽丽的深红色,偶或一阵风过,便袅袅娜娜地摇曳起来。
土砖垒就的围墙外忽而响起断断续续不着调的歌声——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摇落兮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