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了。”
阿寄没有想到柳岑也会这样子笑。记忆里的他好像还是个诚恳、善良、略带些急躁的少年,可多年以后,他竟已学会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柳岑笑道:“曾经顾真为了逼顾拾出面,立意每天杀一个人;我想这是个好法子,我总会用上的。”
“你想要什么?!”阿寄低声道。
柳岑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声音沉了下去,“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阿寄?
“我什么都要。”
柳岑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一时间房栊俱寂,仿佛连灰尘飘飞的声音都能听见。
张迎走了过来,关切地对阿寄道:“姐姐,你也早些休息吧。好在今日阿雒已吃饱睡了,不会吵你。我就在外面,你有事便叫我。”
阿寄轻声道:“谢谢你,张迎。”
张迎一愣,旋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姐姐说哪里话,毕竟郎主和姐姐是我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不,现在只有姐姐了。”说到此处,他又有些难受,连忙别过头去,“那我便告退了。”
张迎离去,斗室重归于寂静。烛火熄灭了几盏,只留下近床榻的那一点光亮,映得满室风影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