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
钟嶙蓦地拔出了剑横在他的颈上,“都这个时候了,你倒还有心情来嘲讽我?”
顾拾闭了眼,“玺印都在你处,却来假惺惺地问朕,还要用妻儿来要挟朕。钟将军,这样让你很快意,是不是?”
钟嶙将长剑按住,冷冷地笑道:“到底还是要讲个名正言顺。你若不配合,我便是叛臣贼子了。”
顾拾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被湿热的空气蒸腾得有些模糊的视阈中,阿寄正将孩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几分能传递给彼端的女人,自己这晦暗、低沉、绝望的心情。
到头来,他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到头来,他仍不过是将过去做错的事、过去走错的路,全部重来一遍而已。
“朕若配合了你,你便不会杀了朕?”他低笑。
钟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样你便是归义的功臣,我为何要杀你?”
“你不是郑嵩。”顾拾笑道,“朕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三岁小孩了,钟将军。朕如今还有了皇子,你心里想的,势必是斩草除根吧。”
心中所想骤然被点破,钟嶙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