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孩子刚刚喂过, 此刻犹眷恋地蹭着她的胸怀, 小脸上一双眼睛满足地眯着,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咿呀之声。
这个孩子才刚刚出生, 就要被圈禁起来吗?
他根本连外面的世界都还没有见过,就要永远地滞留在这狭窄的黑暗中吗?
阮寄低下头,下巴轻轻地蹭过孩子的额头。孩子咯咯笑着睁开了眼,双眼澄净得没有丝毫的杂质。
当小十刚出生的时候, 可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也曾看着小十,从一个目光纯净的孩子, 渐渐变得阴暗,变得乖僻,变得不择手段。
她也曾看着小十,用那种破碎后的目光凝望着她, 对她说:“我可能要失败了,阿寄。”
他总是在赌,在拼, 在孤身一人地战斗。
而如今,他又一个人,陷入那永恒的寂寞中去了。
背着满身的骂名,全天下的讥讽,一点也不光彩,一点也不英雄地,陷入那永恒的寂寞中去了。
阮寄抬起手,为孩子挡住了太过刺眼的阳光。
阴翳之下,孩子朝着她笑,伸出手去在空中乱抓,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的小尾巴。
“你们做什么?!”程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