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道:“我在。”
“不要去叫陛下。”她虚弱地道,“不要让陛下……分心……”
“哎呀来不及啦!”那宫婢却插了话,急得都要哭了,“陛下惯常是最疼皇后的,不告诉他的话,岂不是更让他挂心么?”
不……可是,万一他有他的打算……我岂不是……要给他拖后腿?
阮寄还想说的,却怎么也说不出了,一阵突然袭来的剧痛令她咬住了牙——
程钰出去,又几个稳婆进来,人影交错,话语喧喧,她光是让自己不要痛昏过去便费尽了力气,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
南宫,却非殿。
从外面看去,只见守备森严,日光耀映着刀光,怎么也看不出来殿内正在发生一场厮杀。
钟嶙的三百亲兵与顾拾的一百羽林卫短兵相接,在这不大的房栊间杀得满地血泊。关泷和顾满左右护卫着顾拾往外逃,钟嶙却自己执剑追了上来。
“陛下!”张迎站在门外大声喊,小小的个头逆着光,身后是战成两方的甲士,“陛下,奴婢带羽林营来救驾了!”
钟嶙的脚步顿了一下。羽林营?他如何会提前抽调了整个羽林营?
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