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
隐约明白了什么。
嘴角抽了抽,他直起身,沉默往门口的方向走。走到房门前时停住,脚下一转,转身望向房间内唯一明亮的光源地。
台灯下,时妗奋笔疾书。
她身子瘦弱,脸颊血色也少,看着弱不禁风,但认真起来时,又比谁都认真。
时妗也并非真的笨,简玦教她物理生物时,往往一点就透,不需多言。
这一段时间,两人都在补习功课中度过,生活安静无波澜,挺好。
简玦想,他希望过的日子,大抵就是如此。
今晚简父简母突然归家,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宁静。他不是不愿和母亲父亲亲近,只是时间过的太久,直到现在,他甚至已经到了几乎不主动打给父母电话的地步。
眼下的状况让他烦躁,又不知如何改变。
也不知为何,与时妗待在一起时,烦躁感会稍弱。
沉默的看了半晌,简玦转身,拉开房门。
这一拉,趴在门口听墙根的苏然险些冲进房间。
事实上也冲了进来,她身子前倾的瞬间,简玦向右侧躲开,苏然跌进去。
苏然:……
她抬头,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