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所有的房子都由黄泥和上干草筑成,层层稻草铺成屋顶。屋子没有玻璃门窗,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就用一块布遮挡,条件差的人家索性就让它去。所有幼童无论男女统统赤身裸体跑来跑去,甚至有些成年女性都赤着上身……”卫傥轻叹,“为了请我们吃一顿像样的饭,妇女们要顶着水罐徒步去很远的地方取水。用来招待我们的最好的食物是玉米糊糊和老鼠肉……工程队长实在看不下去,最后帮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修了和公路相连的小路。回到基地之后,工程队长跑到我们的菜园子里,一个人待了很久,后来他一直说,将来退休回家了,就自己辟一片菜地,没事养花花种菜,就已满足。”
惟希听得津津有味,她能理解那种在见过极致的穷困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也偶尔谈及自己经手的案件。
“总觉得他的失踪并不单纯。”惟希对鲁竟先失踪前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无法释怀,“很矛盾,希望他活着,但又觉得他活着对他妻子来说,也许更残忍。”
卫傥能理解她的想法,“你小看了她们的坚强。”
女性一旦坚强起来,男性恐怕要退一射之地。
“是我颛己了。”惟希承认。她接手的保险理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