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琨还想犟头倔脑,被老妈在背上拍了一把,拖起来与众人打招呼,“我们吃完了,你们慢慢吃。”然后拽着他和老白向外走。
惟希埋头忍笑,所有惨.绿的少年时光,都少不了这样的画面罢?
吃过早饭,外头不意竟下起了蒙蒙细雨,几个同事索性留在室内搓麻将。邵明明蒲生两人很有情调地共撑一把油纸伞,雨中散步去了。卫傥取过门旁的斗笠,换上一双黑胶高筒水靴,问站在门边看雨的惟希:
“一起去?”
惟希点点头,她三岁以前随祖父祖母下过地,二老在田里干活,把她搁在竹背篓里,往田埂上一放,背篓里还装着她的绒布玩具和自家地里结的甜芦粟。甜芦粟青绿色的外皮已经被祖父细心地剥去,只留里头浅绿色甜嫩的芯子,截成一段段手指长短,她坐在背篓里,自己玩一会儿玩具,无聊了就啃啃甜芦粟,嚼一嚼把渣吐在田埂上。时光散淡得不可思议。
后来上了幼儿园,渐渐就很少再随祖父母到自家田里去玩,再后来……祖父去世,田地被国.家征收,一切都不复从前。
卫傥将自己手上的斗笠戴在惟希头上,问:“你穿多大的鞋?”
“三十八码。”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