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院内传来王爷驾到的通传声。
林嬷嬷立马闭了嘴,江素娥伸出手无力的整理着发鬓,金杏端着药碗站在一旁。
司徒弘推门进来,奴婢们齐齐行礼,江素娥靠在床头也要起身,司徒弘摆摆手,淡蓝色的长袍潇洒一甩,缓缓坐在床边,按住江素娥的肩膀,轻声道:“王妃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王爷……咳咳咳……”
“把药拿来!”司徒弘朝着金杏扬了扬手臂,姿态华贵,而后接过金杏手中的药碗,白玉汤匙舀起翡翠碗中的褐色汤药,司徒弘在嘴边吹了吹滚烫的汤药,修长的手指执着汤勺,轻轻放在江素娥嘴边。
江素娥眼眸中隐隐泛着泪光,微微咳着,“有劳王爷……咳咳咳……妾身……咳咳咳……”
“王妃,快些把药喝了,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再说,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司徒弘语气温润,将白玉汤匙又往江素娥的嘴边送了送,江素娥抿唇小口小口的喝着苦涩的汤药,心中却泛起一丝甘甜。
王爷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犹如她第一次见他那般。
想起初见时候的情形,江素娥至今难忘。她父亲跟随王爷出去巡查河道,回来的时候却成了一副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