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不免忍俊不禁。
“嗯,他很好。现在实验室比你走的时候又扩大了一些,”林深笑了笑,“不过他也提到,再干几年可能会退休。”
韩千音一愣。
林深继续道,“他和我提起过好几次,这些年来,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你。我们这些他身边的人当然懂。那时候他对你很重视,也给过你不少机会,本来是希望你能将他的那些想法传承下去,没想到……是你辜负了他。”
韩千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不亏不欠呢。
有人辜负了她的期待,然后,她又不得不再去辜负别人的期待。
那天美国同事聚餐散场后,韩千音的情绪一度陷入了低迷,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林深的话,想起了那句“jeremy可能再过几年就要退休”。记得自己还在美国的时候,充满激情的老人曾经在实验室信誓旦旦地扬言,自己要干到九十岁。
韩千音不免感到有些心酸。
后来,韩千音几乎每天都会失眠。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便索性坐在书桌前看科研文献或分析数据,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入睡。
这样的生活重复一星期后,所有的负能量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