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音一时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况。
对面的人大概看出了她的犹疑,只是浅尝辄止地解释了句,“师兄去找所长说点事情,可能会晚一点再过来。他让我们先等一等。”
韩千音从这句话里抓到了线索。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们?
我们?
不祥的预感像是平静的天气里骤然升起的飓风,让韩千音从一脸懵懂的状态中回味了过来。
韩千音突然想起,两年前自己也经历过这类似的一幕。那是决定从康奈尔大学退学的三天以后,她收到美国导师jeremy的邮件,约她去办公室谈话。退学申请这事原本是通过和jeremy协商,韩千音才向系里提交申请的。可在两人交谈的时候, jeremy让她再次慎重考虑回中国的事情,韩千音对于从来说一不二的老板出现这样的反复感到意外。
直到jeremy道,“前两天我收到了justin的邮件,他大致跟我说了你们的问题。我本不该插手,但平心而论,不管是放弃学业,还是放弃他,对你而言都会是一件比较让人感到遗憾的事。”
韩千音很少和老师谈论个人私事,而那场对话,一度让她感到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