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到岁数就结。”
陈顾返就低低笑,说, 好。
第二天早晨, 沈与尔是在一阵低沉却格外舒缓的曲子里醒过来的。她半眯开眼睛,朦朦胧胧就看到一个画里一样贵气逼人的身影, 正正坐在落地窗边一只方凳上,整张脸沐浴在阳光的阴影里,轮廓跟五官都是一种慵懒到极致的气质。
大提琴夹在修长的双腿间,他低头敛着眼睫,捏住琴弓的手指立体, 指骨却不突出, 好看的要命。
她揉开随意杂乱搭在额头上略微挡住眼睛的留海, 手背就闲闲搁在额角, 微笑。阳光好像被他这种低低诉说似的曲子招进来的一样, 穿过落地窗降落在他干净的手指上,迷幻闪耀。
“这首曲子我也会。”她注视着这个人移不开眼睛,开口,声音带着睡醒的小迷糊。
陈顾返收了个音, 将大提琴轻轻倚在一旁,站在床边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贴着她的鼻尖, 嘴角是一个漂亮的小弧度,他说:“小尔,起床。”
沈与尔两颗小虎牙开心地笑出来,双手绕上他的脖子,他微站直身体,握住她的腰将她一点点带起来。她突然就那么“啊”的轻轻一声,发出一半又被脆生生憋回去。
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