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衣服厚重,但是还没有干透,吸饱了水更是变得硬邦邦的,只是已经不那样冷了。她咬着牙齿一寸一寸的挪动,直起身子来,看着他。他一动不动,他那边距离悬崖深处就只有几公分位置,如果他往那边动几公分的话就是万劫不复。
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差几分钟才七点。
有什么东西顶着喉咙,喉头发哽,“杨瑾维,你不要吓我!”
或许是被她快吓哭的腔调给吓醒了,他忽地的睁开眼睛。对上她一对雾蒙蒙的眼睛,他挤出一个笑容来,费力的说,“没事,只是睡着了。”
她用手去触他的额头,听到自己抖着声音说,“可是你在发烧。”
都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找来,她往上看了看,除了他们昨晚车子从上面下落压倒一大片树木荆棘以外,其他的地方苍苍郁郁,看不到尽头。“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那我们得想个法子。”
她湿漉漉的眼睛如同森林里的麋鹿,怯意深重又有着果敢。她白皙脸上有血迹跟泥土,他仔细看了一下,脸上并没有伤痕,手指上却是好些细小的口子,血液已经凝固成褐色。
他用左手把她重新拉回来,把她的脑袋压在胸口,“没关系的,这点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