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缓一会儿。”
他慢慢地走出去,在草屋子的后头,扶着树吐的天昏地暗。
头昏、想吐,胸口烦闷。
全身的骨头生疼,像是被打碎重组了一般。
老头儿从后头跟上来,关切地问着:“……摔的吧。”
陈少权靠在树上,闭着眼睛。
“是,从杀胡口上摔下来的。”
“噫,那里险的很,常有人和牲畜摔下来,前些年打仗,摔下来不少当兵的。”
陈少权仔细回忆这方才他二人来时的情形。
他嘱咐灵药一边走,一边用大串树叶扫掉身后的脚印。
应当不会有人追踪至此。
昨夜,他带人追到杀胡口,抓到了辽人斥候吐露,苏力青亲自带人来抓十公主。
这让他十分费解。
十公主常居京城,从未踏足过边疆,缘何他会意图如此明显?
带着不解,他背老头扶着,慢慢回了小屋。
灵药带着内疚的眼神停下正在扒拉碗里的饭的手,鼓着嘴巴说:“你好些了吗?我给你盛了一碗饭……”
陈少权忍住胸中烦闷,将自己方才所想悄悄在灵药耳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