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似乎是入夜了,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丝竹之声。
灵药若有所思。
方才拦道之人喊着:这分明是华棠馆的逃奴。
若是在荒郊野外,又怎会入耳皆是靡靡之音?
莫非,这里是华棠馆?
可华棠馆在京西的秣陵巷,而她们分明是被带到了城外。
若是再由城外带进城内,那五城兵马司就是个摆设,同理,陈少权也是个没用的摆设。
青楼、妓馆、茶寮、绸缎坊等等这些,很多都是大周各地州府在京的耳目。
那么,华棠馆是不是辽人在京的耳目。
若是如此,又怎能轻易暴露?
想着这些,灵药只觉脑中疑云密布。
再提出来时,外头已是黑夜了。
六公主一贯跋扈,被人提着还嚣张跋扈。
“把你家主人叫出来,本宫立刻斩了他。”
灵药用小手指勾勾她的小手指,示意她噤声。
人家都绑了你了,还能怕你斩他?
待两个人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灵药被眼前的光亮刺了刺眼。
堂中开阔,竟是女儿家的香闺,侍女五六个立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