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闲话,法雨把沈正之拽到外头又说了一会话,过了一时,红着脸进来了。
“说什么闲话去了?”灵药打趣她。
法雨扭扭捏捏,好一会儿才道:“还不是为了公主欠下来的债!我说过段时日再给他。他倒无所谓,都忘了这事儿了!”
灵药随手抓了个物事砸她。
“他都忘了,你还提醒他!”灵药笑着怪她,“还有你这般卖主的丫头。”
“您虽是万金之身,但也不作兴欠债不还。”法雨偷笑着躲开。
灵药指了桌上的一堆物事打发她:“去给妙语她们送去,怎么分你瞧着办。”
法雨高高兴兴地应了,捧着一篓子零碎去了。
左右无事,灵药脱了鞋袜便上床窝着去。
怀里掉出了一枚包好的螺子黛。
灵药偷笑了一声。
昨夜洗了好久才将自己脸上那两道又黑又丑的眉毛弄掉。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使唤得动五城兵马司,随身带着波斯过进贡的珍品螺子黛,穿的像个道士,半夜出现在宵禁的京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灵药不自觉就笑的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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