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荀淡淡一笑:“红将军你想多了,朕还肩负天下。如果今年等不到她,或许明年她会回来,明年也等不到,还有后年。朕拿朕这辈子慢慢等她,一直等到奈何桥边。”
红寒贫这才放心让人备小船去了。小船栓了一根极长的绳子,把整个甲板都盖满,那是最后一道保险。楚荀又喊住他:“你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你,若这绳子放尽了你还没有任何发现,就立即回来。”
“臣遵命。”
楚荀站在甲板上,目送红寒贫的小船越划越远。
他忽然想起那首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还有了自己给自己打趣的心情,朕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名留青史的情痴皇帝?如此一想,楚荀径自笑了。
时间与流水一同逝去,月亮西沉,天边鱼肚白。
甲板上的绳子早就放尽了。
楚荀身上有披着一夜的寒露,略带疲倦的声音吩咐船上的人:“把绳子拉回来吧。”
“皇上……”士兵以为,将军还不肯放弃搜寻,反倒是皇上放弃了。
“无妨。”
众人听令,一起往回收绳子,收了好半天。楚荀默默看日出,红光从东方升起,有个视线的错觉里,仿佛是这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