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想问他当时的情形,但此时嗓子嘶哑,说话费劲,便只抬手摸了摸他额上渗血的边缘。方想问他痛不痛,陆澈就一把握住我的手,轻声道:“不痛。”
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哗”就下来了。
这场眼泪落得复杂,一是我们一家三口劫后余生的感慨,二是,我竟不知我们一直默契得这样。
他帮我轻轻将眼角的泪痕揩了,说话像哄孩子似的:“有孕的人不能哭的,若日后孩子生出来也整日哭哭啼啼,看你受不受得住。”
我这么一听,眼泪落得更凶了。倒不是被他这番话给吓着了,而是在想,如今还能躺在这儿听他说话,真好。
陆澈见我哭得收不住,一时间也有些慌神:“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呢?是不是哪里疼?”他指指我手臂被烫伤的地方:“这里痛了是不是?”
我摇摇头,想告诉他我错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相信他,即便有朝一日要赶走我我也要赖着他,但支吾了半天,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越说不出来越急,越急就越说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声大哭起来。
他在一旁头疼地揉揉脑袋:“到底怎么了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伤口又痛了是不是?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