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广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邝野就那么呆坐在地上。
小伙伴们耐心陪着,等他消化。
终于,他的嘴唇抖了两下,慢慢出声:“当时馆里人不多,我正好游完上岸,突然就听见外面有尖叫,然后卢淼跑进来,说有人疯了。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还有一些想出去看热闹,结果那些人就冲进来了,见人就咬,我吓傻了。卢淼一下就跳进水里,我也鬼使神差地跟着跳,我俩就躲在泳池里,眼睁睁看着同学往外逃,那帮疯子就追,后来游泳馆就空了。他说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俩就去了更衣室,没想到这一躲就出不去了……”
何之问:“你在更衣室里躲了一个月?那你吃什么啊?”
周一律:“躲一个月一直只穿泳裤?”
王轻远:“卢淼呢。”
邝野原本整理好前两个问题的答案了,可王轻远最后的三个字,打碎了所有。
他垂下眼睛,好半晌,才低声道:“没熬住,就前天的事儿,他说不行了,他不想坚持了,然后就开门冲出去……”声音到这里哽咽,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也是晚上,和现在一样,我看着他往那些东西的方向冲,最后……也变成了它们。”
保洁室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