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快乐的一件事,那曾经是林正初带给她的人生。
有的时候林樊也在想,也许联觉症本身就是一个惩罚,惩罚她做错了事,惩罚她直到最后没有给林正初一句想要的原谅,所以才会在这六年来每一次尝试着拿起画笔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被挤压变形的车厢里,他拼尽全身力气伸出的手,和那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
“我没办法……以谦,我没办法再去心安理得地过他带给我的人生,我想把这个人生还给他。”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在说出这句话以后瞬间倾泻而下,再也没有一丝顾虑。
敞开的黑色大衣里,薄薄的浅灰色纯色衬衫被汹涌的泪水打湿。
她哭了。
林樊不是王慎那样外强中干的女强人,可叶以谦很少见她哭,实际上林樊也确实很少掉眼泪,哪怕是高考后突然得知林正初出轨,好好的一个家忽然之间就散了的时候,她也只是平静地接受了,没有哭也没有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和父母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了隔阂。
可事情发生后的第六年,林樊哭得这样伤心。
叶以谦知道她不愿意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