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书,”许嘉年定了定神,他再和对方说,说得更加清楚明白,“你爸爸做的事是你爸爸做的事,他虽然是因为你做的,但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我很讨厌你爸爸,但我不认为你需要承担这一切——”
“许嘉年,”盛薰书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腕,身体上的痛楚和身体里的痛楚明明不能相互抵消,却仿佛能让人升起一种诡异的放松感。他满是恍惚,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盛薰书——”
“对不起……”
他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许嘉年有点茫然地想。
无数个念头在这时候一齐掠过许嘉年的脑海,许嘉年乱糟糟地想了很多,都是从小到大,两人的种种相处。
再接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和未来的盛薰书见的最后一面。
这个时候,他无比冷静,思维额外清晰与活跃。
“我们分开了。”
我不信。
我觉得好笑。
“我们分开了。”
我——
我……
许嘉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困难没有什么。
挫折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