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脑子里缺了根闹脾气的弦。
因着这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尉迟岚已耐着性子坐在桌前安静地坐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了。
“啊?”傅攸宁如梦初醒,这才抬头瞧他。
尉迟岚见她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茫然, 原本满脸温和的耐性顿时垮了一半:“不是你先叫人过来知会我,说有要事同我谈, 让我放值后等着你过来吗?”
哎,他其实很忙的好吧?
傅攸宁先是点了点头, 不过立马又摇了摇头:“我说的是, ‘请’尉迟大人放值后稍等。”
绝对是说的“请”, 她记得自己是表达过尊敬的。
尉迟岚瞪她, 另一半的耐性也彻底灰飞烟灭了:“王八蛋!你的顶头上官放值后老实坐在这里瞧你演了半柱香的河豚,那个‘请’字所表达的尊敬, 已然烟消云散了!有事说事, 说完滚蛋!”
虽说傅靖遥前几日在朝堂上到底护了犊子,算是暂时将尉迟岚保住了。可这回没能及时将邹敬追回来,毕竟是落了把柄又留了后患, 尉迟岚近来也是一脑门子糊涂官司, 哪有心思跟她贫。
“我……”见他又有发疯的前兆,傅攸宁缩了缩脖子,就着椅子朝后头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