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瞎话的忽悠人。
那日荀韶宜说得很清楚,太史门的传承辈分乱得好有一比,寻常都以各自在师门中担任的事务来界定身份高低,如非必要,极少有人会论辈分的。
梁锦棠等她跟上来与自己并肩而行,才轻笑瞥她一眼:“有句话,我在范阳时就想对你说了。此时夜色正好,再不说,我怕要遗憾。”
“什、什么话?”傅攸宁的脸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红了。
“那句话就是”梁锦棠深情地望着她,眉眼俱笑,忽地抬手往她脑门上轻轻一推,没好气地笑斥,“傅攸宁,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什么鬼。傅攸宁捂住额头笑着瞪他。
“我这两年在光禄府有仗着官阶比你高,就对你作威作福吗?”
“没有,”傅攸宁羞愧地垂下头,止不住满面笑意,边走边反思,自己这种欺负新近同门的心态,实在是要不得,“哎呀,其实,那不过就是一种说法,又不会真的叫你做什么。好了好了,你放在心里尊敬也是一样。”
因为是梁锦棠,她才会欺负的。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会让着她。
梁锦棠目光放得远远的,并不看她,唇角却也是忍不住的笑意:“你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