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攸宁接过茶盏,却并未就饮,只是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清明地浅笑:“小师姐有何吩咐。”
“哪有什么吩咐,”季兰缃展颜一笑,“我就是,想你了。”
傅攸宁左手拇指微微摩挲茶几桌布的边缘,轻笑:“我的师门联络人,是齐广云。”
许多年以前,她的师门联络人曾是季兰缃。那时季兰缃说,傅攸宁资质太差难成大器,她不要。
她的拒绝虽不直白,却也并不委婉,季兰缃碰了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好收起耍花腔的意图。
“我得师父允准,若遇非常时刻,可绕过齐师弟与你联络。眼下,就是必要时刻。”
季兰缃拿出一支小小的狼毫轻拍在她面前。
那只狼毫约莫不过一指长,做工精巧却华而不实,显然并非当真用来写字的。
黑曜石笔杆上鎏金细雕四个小字,“秉笔无隐”。
傅攸宁讶然片刻,点头笑:“掌史君子啊,可喜可贺。”
看来季兰缃与齐广云的“掌史君子”之争,已然落幕。这一回合,季兰缃胜。
可也不知季兰缃是否还没明白过来,“掌史君子”在师门位尊,实权却不足。齐广云轻易在掌史君子之争上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