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又气,手上放得极轻,将她抱起,向其他三人迁怒道:“还不走,等着被人追上来砍啊?”
心下却是止不住咕囔,这个家伙,竟连吼都吼不得。
x的!他还是头一回将人吼到吐血。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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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未时,这一行五人率先抵达范阳城东门外的集结地,由梁锦棠黑着脸敲响了鸣金锣。
他们的春猎之行结束了,可他们的前路,仍长。
傅攸宁醒来时脑中有些发懵,抬眼打量四周,见房内陈设的样子像是范阳城内的官舍客馆,便稍在铺上赖了片刻,才缓缓坐起身来。
瞧见坐在窗下花几旁的梁锦棠时,她有些恍惚,觉着自己尚在梦中。
他斜斜靠在椅背上,闭目浅憩。也不知打从哪变出来一身干净齐整的衣袍,月白冰纨绮深衣迎着透窗而入的夕阳,已是一派俊逸清贵的模样。
春猎以来的许多画面与年少时的记忆在傅攸宁眼前交叠浮现。
她曾反复看着父亲的家书,假装自己有一个叫“齐光”的朋友。哪怕真正的傅攸宁是那样无能,那样软弱,时常狼狈,时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