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卫的榜,又在一年内成为主理候补武卒训练的小旗,这其中的甘苦,绝不会如她口中那样轻描淡写。
“好吧,果然是瞒不过你,”此时傅攸宁的心神已稳,抛开心底的伤怀,笑得感慨,“因为父亲是在那里渡过他的少年时光啊。”
她就想去看看,父亲小时吃过肉馅儿汤圆的早点铺子;去他小时去过的书楼,听他曾听过的戏;去他曾走过的街巷,顺着他信中的回忆,再走一遍。
有许多次,在那些光影热闹的喧嚣中,仿佛就看到年少的父亲,英俊从容,少年风流,鲜衣怒马,意气飞扬。那真好。
“那……这两年,你为何从不回家?”既话已聊开,梁锦棠想,便索性将所有事全摊开来好了。
她便是会低落难过,也就痛这一回。将来……将来绝不会再让她躲着人偷偷抹眼泪的。
傅攸宁浅浅笑,坦然以对:“母亲她……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我大约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索性就这样,彼此都继续装瞎,对大家都好。”
她一直很清楚,对母亲来说,自己与傅云薇、傅维真是不同的。其实她自己,亦然。
毕竟打小不长在膝下,若硬要说血浓于水、母子连心,那对彼此来说,都是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