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目光却有些散,“晚上我来守夜盯哨。我……先眯一会儿,稍后吃东西的时候烦请务必要叫醒我。”说完便缓缓倾身,就地躺倒。
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没忘记要吃东西,怎么比我还饿不得似的。
孟无忧悻悻的,也在火堆旁坐下。才刚领教了百里束音对傅攸宁的维护,此时再咕囔,也知道不出声了,只以嘴型过干瘾。
梁锦棠并不理会其他,只是神情冷肃地起身过去,一言不发地在傅攸宁身旁蹲下,小心地以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体温并无异常,看起来也不像受伤。莫非是……毒发?
他一时也有些乱,见她正正躺在风口上,便想将她抱到角落背风的位置。
百里束音伸手拦住他,声轻但坚定地制止:“梁大人!莫动她,她就是困了。”
“以往出外做事时也曾如此,她仿佛体质很弱,”索月萝朝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点头证明百里束音所言不虚,“据说睡一会儿就好。”
梁锦棠将信将疑,垂眸看着侧躺在地、蜷成虾状的傅攸宁,见她已气息平缓,像是当真睡着。想了想,便在她跟前坐下。
已近子时,风口处春风料峭,山间暮春夜的寒意簌簌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