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说话呢,这么凶?”傅攸宁站在楼梯口,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晃晃。
“我饭都没吃你叫我喝酒?”齐广云将脚边那堆医书胡乱扫开,替她腾个位置,“你怎么提早来了?哎,不对,你当我这个大夫死的吗?还敢喝酒?”
“只是梅子酒,你若多喝些,我自然就少喝些咯。”
齐广云无奈到翻白眼,两人席地而坐。
“季兰缃到帝京了,”傅攸宁见他吃惊,也只能耸肩摊手,“大概是前儿夜里,塞了张字条在我院门底下,说的是燕家庄的事。”她今夜急着来,怕的是他不知季兰缃已到帝京。
齐广云举起酒坛子猛灌一口,像是生气:“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她。她就没打你什么好主意!”
傅攸宁点点头,笑着又将酒坛子接过来。“眼下,掌史君子之争,就在你和她之间吧?”
“这些事你全不用管!师门之事你全不必沾手,就安心做你的傅总旗。”
齐广云再度抢过她手里的酒坛子,跟谁置气似的,又灌了好几口。
“我说过,我定还你一世康健,平安喜乐,”他的眼眶有些红了,笑得沉静且悲伤,“师姐,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