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攸宁悠哉地下楼去东院门房处替自己泡了壶茶,又同值守门房的护卫同僚闲话了一会儿,才拎着热茶托着茶盘重又上了楼。
将窗下闲置的小几案拖到正对门口的两排书架之间,又搭着梯子爬上左手侧那列书架的自顶端,随意拿了卷陈年竹简下来,这才算一切准备停当。
那竹简上一层灰,想是已许久没人动过了。她倒不计较,随手拍拍就展开来,见内容是数百年前自中土抄录回来的一段小史料,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看得入神时,听得有人推门而入,立时转头望去,竟是梁锦棠。
梁锦棠见她坐在那里也是一愣,随后抿了抿唇,行到几个书架间翻找着什么。
见他不搭理人,傅攸宁歪着身子探出头去:“梁大人,要帮忙吗?”
“不必。”梁锦棠头也不抬,取了两册自己需要的卷宗。
傅攸宁摸摸鼻子坐直,喝了一口茶,继续看那册史料。
半晌过后,梁锦棠拿了那两册卷宗走到门口,踌躇了片刻,还是将原本伸出去要开门的手放下,回身看向她身后的书架:“你……看的什么?”
先前她和气寒暄,他那样生硬的回绝别人的好意,想想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