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岚终于抬眼看她,满脸的阴阳怪气的假笑:“既有人接手了,你就躲个清闲。唉,真熬不了夜了,困得我,都没力气嘲你那身衣裳。”
傅攸宁听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绣衣卫官袍:“我衣裳怎么了?”
绣衣卫的武官袍是墨色锦武服,黑中扬红,自有一番持重的壮丽。因形制相似,为有所区分,男官袍金色纹绣在腰,女官袍金色纹绣在袖,倒也别致。
最重要的是,这身袍子和腰间的令牌可是她水里来火里去,兢兢业业整十年换来的,她就乐意天天穿着。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女官,穿男官袍算怎么回事呢?”尉迟岚这回都懒得遮掩,大剌剌又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
傅攸宁闻言缓缓抬起右手,朝他亮出腕上的金云纹绣。
尉迟岚拿一对困倦的桃花眼看过来,半晌后才做作地假装恍然大悟状:“阁下总能将女官袍穿出男官袍的风姿,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在他手下当差两年多来,傅攸宁想揍他的愿望简直是与日俱增。不过她隐约觉得,尉迟岚此时的不豫,大概同庆州那件案子有什么关联。
“走了,去演武场,把你的人拎好。”
傅攸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