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月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角的那抹笑意竟渐渐重了些,在房内灯火摇曳的光影中显得特别高深莫测。
“索大人,我当真没有半句虚言!我对天发誓!”傅攸宁在她沉默而玩味的审视目光下几欲崩溃,一种有理说不清的焦灼感使她坐立难安。
她打十四岁那年进了这行当,十年来见过太多场面,非常清楚绣衣卫对外的狠辣凌厉,自然也很清楚绣衣卫对内的杀伐决断。
二人在总院共事两年,她多少也了解,在索月萝的认知里,任何反常之事都是有问题的,而若当事者胆敢表示那反常之处是讲不清楚的,那便真的什么都可以不必再讲了。
就在傅攸宁自觉额角冷汗已涔涔而下时,索月萝终于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信啊。”
“你目力尽失之时连我都防,说明你虽生性懦弱,但好在尚有足够的警惕之心,总算没辱没你身上这身绣衣卫官袍。”
傅攸宁见索月萝终于执起印章在卷宗上盖印结审,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想,自己一定是索大人刑讯生涯里遇见过的,最最配合的审讯对象了吧?
索月萝将卷宗收好,却未立即起身,只闲闲靠坐在主审椅上,眉梢唇角俱是轻扬:“不过,那时你对梁大人的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