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他才向光禄府告了半天假,不情不愿地出现在此。
他幼时被骄纵得无法无天,在同龄孩子中并不大得人缘;后少年从军,回京后又惯于独来独往,与世家同辈们几无交情,因此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当真索然无味,若不是看着嫡亲兄长的面子,只怕是连这半日也待不了。
梁锦和陪他缓缓行至中庭,忽然停下脚步,抬眼看着昏黄的天色,笑意温平,倒也不像当真责怪:“今日家中宴客,你竟连留下吃个晚饭也不肯。谢世伯本是无心的,你怎好跟老人家计较?”
见他不答话,梁锦和也只能无奈轻叹。
“齐光,傅伯父过世已有五年……你,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