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却在嘈杂的酒吧里刚好能让她听到。
江盼回头,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站在他身边那人穿着一件白衬衣,左边胸口口袋的位置还骚包的印了几支雏菊的图案,那人身量挺高,端着酒杯歪头看她。
“有朋友。”江盼模棱两可的说,冲着舞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别人也看不出来她指的谁,反正所示方向呜呜泱泱一片人。
“这么巧,我朋友也在那儿。”白衬衣随口说,眼睛却一直看着江盼,嘴角噙着笑。
江盼手指在玻璃杯上滑了一圈,没搭理他,心想这么敷衍老套的聊天方式真是浪费了他这身段气质。
白衬衣吃了闭门羹也不在意,反而眼底笑意更深,“反正都是等人,走一个?”他说着把杯子往前低了递,金色白兰地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
江盼笑了笑,抬眼看他,那白衬衣就站在一米多之外,不近不远,一个不让人觉得有侵略感的距离,而且他看起来很清醒,眼里除了有趣之外没有别的意思。
停顿了两秒钟,当别人都以为江盼要再次沉默的时候,她举起杯子,轻轻在对方的被子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我干了,回见。”
最后一口酒滑下肚,江盼把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