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好在他没见过裴谨真人,所以看不出问题所在,只觉得燕人实在神秘而吊诡,明明长得挺端正人模狗样,心眼却好像一个更比一个多。
梁坤却在忖度,如今满山寨只有一个会说俄语的,也不过是简单的几句,但眼下僵局总得破,于是沉声吩咐道,“陈山河呢,把他给我叫来。”
土匪领命去了,颇费了好一会功夫,那陈山河方才小步跑着进了正堂,其人名字起得挺大,人长得却是瘦骨伶仃,加上脸色苍白,一眼看过去完全名不符实。
梁坤不耐喝问,“怎么这么慢?”
陈山河忙着擦额头上的汗,眼神有点发飘,“九爷,小的才刚肚子疼,正在茅房,耽,耽搁了……”
梁坤皱眉挥手,“行了,叫你来听听,这两个人到底谁说的是正经俄国话。”
随后一番商议,结果是照着那协议念上两句,反正谁都听不懂,也就不算泄密。
两份协议,内容是一样的,保罗和仝则各执一张。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仝则也不打算避嫌,干脆光明正大一味盯着裴谨看。只见那人浑身懒洋洋,嘴角衔着一丝满不在乎的笑,模样格外的嘚瑟。
然而仝则看得出,裴谨的背脊始终是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