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从肩开始往下顺溜,一直顺着摸到他的手,随后紧紧一握,仝则感觉到那指间的热度,心下一安,同时自家掌心已被塞进了一团纸。
仝则不动声色地回握,接着抱起双臂,把那纸放进了袖口,“你消停点,别要这要那到处乱跑,那个什么,小钱给你留下,有事只管找他。”
“带走,聒噪得要命。”裴谨嫌弃的挥着手,“你自己小心,长得本来就够寒碜,别再叫熊瞎子拍花了脸。”
仝则,“……”
这人是戏精么,演着演着还总不忘挤兑人,可这一句话听得一屋土匪全乐开了。
“师爷是瞧不见,兄弟可得提醒提醒你,要说王先生这模样还叫不好看,那咱们满山寨可就找不出个能瞧的人来了。”
裴谨对拿某人和匪类对比没什么兴趣,淡淡一笑,“欺负我眼瞎,我能摸出来,那一脸的胡茬子,加上那把破嗓子,少说也有四十,愣骗人说才二十出头,也不嫌害臊。”
土匪们哄堂大笑,有人看着裴谨打量片刻,点头笑道,“果然的,还是师爷看着更年轻,比王先生脸嫩。”
仝则在一片嘻笑声中挑了挑眉,心想这话可真是正中某人下怀,没想到这年龄差的难题居然在土匪口中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