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时常还会下来看看他有没有踢开被子。
——其实这毛病他早改了,被子这种东西,身边要是没有人和你合盖,抢起来也就不会那么有滋味。
遑论还有家具陈设,也在不知不觉中,都被其人悄没声息挪到了不碍事的地方,甚至连一道门槛都没放过,趁他不在房间的时候找人给锯掉了。
这人不限制你的行动,不会对你过度保护,更不会让你觉得他如影随形,很多时候仿佛没有存在感似的,但你分明就是知道,他在你身边。
照这么相处下去,裴谨有时候也疑心,自己会不会对其人产生不必要的依赖?尽管内心深处,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人。
但那种分寸感,的确很能拉近距离,这么一琢磨,裴谨绷紧的神经又猛地跳了两跳,怎么和那人这么像?随即忙不迭自我否定道,这可不好,他不该随随便便拿一个丑男来比他的小裁缝!
这对逝去的人而言,是一种不尊重。
裴谨难得柔肠百转了一回,尽管脸上淡淡的,仍是捎带出一点点幌子,神情恍惚中流露一线伤感,看得对面的人心口越发蓬勃乱跳,牙根却已咬得发软发酸了。
他是在怀念自己么?也许还在做对比。一种又甜又涩的滋味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