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那么一旦没了这层顾虑,那纸宪章分分钟会成为一场空。
至于为他奔走的人呢,却不能跟着成为一场空。
想起仝则病还没好利落,裴谨默默叹了口气,第一次无可奈何地承认,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几乎从没有一天照顾好过。
“说什么呢,能不能光明正大点,能不能给个痛快话?”裴诠愤而质问道。
裴谨看他一眼,居然在这个时候展颜笑了,“能,准备笔墨吧。”
裴诠好似没反应过来,只当自己听错了,“你要什么?”
“不是要我的人撤出城外?会仿我的字却怕人认出来,更怕将来对薄公堂遭人清算,既不敢杀我,也没有理由杀我,你那位主子都怕成这样了,偏又搞出这么多事,不就是要我一封手书?”
裴诠先是一愣,接着不由神情一松,原以为裴谨有后手或是要再磨几个时辰,不料对方竟痛快答应了,只要有了白纸黑字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家里没有他的私章,却有随身信物,裴谨拿出一枚金制短刀,“去吧,把这个一并交给万总兵。”
说着挥了挥手,状似拂过额头,却飞快地做了几个看上去不痛不痒的动作。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