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回头,见靳晟早就上了另一辆车,再看看自己,一条腿业已迈了上去,说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迈另一条腿了。
这些日子,仝则没少夸口自己身强体健,此时一用劲,顿时察觉双腿直打颤,肌肉酸痛到不行,一个简单的上车动作,居然被他做得笨拙不堪。
这时候福至心灵,蓦地里想起了靳晟的建议,要不要在此时此刻装个晕?
念头一闪而逝,他到底装坚强装成了习惯,上辈子偶尔软弱一下,却根本找不着人心疼,久而久之干脆也就收敛起一切看似软弱的情态,不肯也不愿再流露。
而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昏倒,这种事,确凿也从未出现在他的理解范畴和行为准则里。
仝则咬咬牙,克制住绷紧的肌肉带出来的阵阵酸痛感,扒着窗棂子坐上了车。
裴谨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看着,连手都没搭一把。
仝则瞥着他的神色,越发觉得让人费解——有些人好像天生就自带冷漠疏离的气场,每每接触起来都需要先暖场。裴谨恰巧就是这种人,好容易在之前的相处中放下了淡漠,自己可以和他自如的说笑、调侃、亲热、欢爱……
可惜分别一个月,那种不知该如何热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