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彼时没作答,其实是他也说不上来,仝则本来就好自作主张,有时候那主张刚巧做在了他心坎上,有时候却是连他都觉得始料不及。
那人习惯自己拿主意,偏又是个决断快,极具行动力的家伙。
果然有利就有弊。利,他可以欣赏,弊也不能一杆子全打死。谁让那副皮相,那点子性情,刚刚好就是合了他的意,无论如何也只能先受着了。
仝则自打上了车,就非常规矩地占据一个角落,离某人远远的,恨不得再拿个罩子把自己罩起来,带累了那么多人的愧疚感,一时之间全涌将上来,很有一种一发不可收的态势。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气氛算不上降到冰点,但委实颇有几分尴尬。
车子开始行进,晃晃悠悠间,已过了好半天,还是裴谨先开口道,“晕不晕,难受就说话。”
他这一句关怀,刹那间让仝则心里的惭愧无限放大了——看人家还在惦念你,你却把自己弄得丢盔弃甲,搞得人家亲身来接……
这么一想,他觉得必须忽略掉满身酸疼,还有伤口处的隐隐作痛。
“没事啊,”仝则故作轻松,甚至还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纸糊的,皮实着呢。”
话说完,只见裴谨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