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应到的。
昨日回来,裴谨眉梢眼角都盘亘着不大痛快的郁结。而且现在再回味,早在那场缠绵发生之前,他应该已打定主意要先行返回京都了,可笑自己那会是真着了色相,沉溺贪欢,竟然半点端倪都没觉察出来。
足见色心膨胀,是要耽误事的!
仝则默默坐了一会,反省完毕开始心有灵犀的在屋子里翻找,他总觉得裴谨会留信给他。终于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封手书,是裴谨亲笔,不过一行字,银钩铁画的写着:望君努力加餐饭,待大安时回京团圆。
他一下子笑了,这个老骗子,嫌弃他拖后腿明说就是,非要弄这么一出生离。得亏自己心大,也的确够相信他,换个人再试试,这会还不定怎么琢磨呢——没准是人家裴大帅玩腻了,把小情人流放在孤岛上一了百了……
转念再想,仝则又笑不出来了,不知道京都那帮人到底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能让裴谨这样火急火燎的匆匆赶了回去。
裴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必须要做的事,那么仝则也有——养好身体精神,顺带探听游恒的口风。
“咱俩还真是难兄难弟,我知道,把你留下看我,你也是不情不愿,”隔日,仝则笑眯眯对游恒说道,“有那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