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从帐子里钻出来,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和谈时不能带武器,不过炸弹该算是个“例外”,可以安装在活人身上。仝则想到这儿,站在原地一阵气血上涌,习惯自制的人攥紧拳头,任指甲狠狠地抠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须臾迎风驶来一艘船,等到靠岸,只见一队人拎着另一伙被五花大绑的东瀛人下船,随即人群像海浪似的分开,裴谨亦从船上走了下来。
到了此时,仝则方知道什么叫过山车一样的心率,深呼吸好几次,牙根咬得是酸楚难言,天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憋红眼眶,也幸好老天保佑裴谨好端端的,不然他只怕会抢过身边人手中长枪,对着东瀛人挨个扫射过去。
众将迎了上去,不过态度明显不大热络,而裴谨也没说话,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只听靳晟扬声道,“日方不守信约意图行刺,背信弃义卑劣至极,此举大燕绝不姑息,绝不善罢甘休。”
“绝不姑息。”
“打到江户去。”
“打服了他们为止。”
抛开那些山呼海啸,仝则只不错眼珠地盯住裴谨,越看越觉得奇怪,不解他为何隐匿在人群里。于是穿过人潮走过去,一直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