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饱水,脑子自然而然地开转。他记起了面前貌不惊人的武士,那张脸,他曾经在金悦身边匆匆瞥见过。
金悦必定不会活着,那么冤有头债有主,这伙人找上他也算无可厚非。
不过说到用他来要挟裴谨,依旧让人难以置信,做大事的人,哪个会在乎手底下细作的死活。然后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他不禁疑心东瀛人是要把他送到洋人跟前去,好好审上一审,交代清楚他所有的“特务”行径。
那便相当于给洋人提供了反对大燕,支持幕府的确凿口实。
——当初希特勒找的什么由头轰炸波兰,小日本又是如何制造卢沟桥事变,举凡战争必要师出有名,但名目嘛,当然还得靠人来编纂。
古今中外,盖莫如是。
这么想着,浑身肌肤一寸寸凉了下去,眼看大战在即,他不能让自己成为西洋联合军出兵东海,讨伐大燕军的借口。
不然他就成了千古罪人,更何况这里头,还牵扯着裴谨与万千将士在前线的存亡……无论如何他都当不起,尽管……他对活下去确实还存有眷恋。
那武士等了老半天,见他只卖个关子就不再言语,表情却是越来越沉静,不觉冷哼道,“你的命,留着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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