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则这日收工早,琢磨着裴谨家去了,想必也不会再来找他,干脆洗了澡踏实上床睡觉。
才熄灯钻进被窝,一阵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缩起了身子,接着便不由自主怀念起裴谨坚实的臂弯,和胸前炙热的温度。
从前没试过也就罢了,体验之后确实有点让人放不下。就像感受过高订的矜贵贴合,再试穿寻常大路货,那身心当然没发得到满足了。
可再怎么想也没用,枕畔今夜注定是要落空。
他开始强迫自己数羊催眠,听着外面风声呼啸,突然地,窗子那头似乎发出几声不大寻常的响动。
月光铺陈在地下,投下一道摇曳的黑影。心里陡然一惊,他摸出枕边的枪,唰地一下上了膛。
又是一声轻响,仿佛是有人在敲玻璃。
他披衣坐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深吸两口气,旋即猛地一下拉开窗帘,枪口瞬时对准外面的黑影。
月光落在窗外人的脸上,仝则愣住了,只见那人一只手搭在窗棂子上,一只手撑住窗台,眼仁漆黑发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却是………他睡前想着念着的那个家伙,裴谨!
绷紧的弦顿时一松,合着是人吓人啊,这家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