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裴谨在此时调转了话锋,“讨论完时政了?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么?”
仝则满眼茫然,“什么问题?”
裴谨蓦然蹙眉,心口猛地一沉,在刹那间失去了来时的兴味。
那问题如同鸡肋,依他的性子,原本绝不肯再问一回。偏巧今夜不一样,他忽然没来由地执拗起来,就是想听到一个答案,哪怕结果并非心中所愿。
“你想我么?”裴谨深深看着仝则,淡淡发问。
仝则一怔,此时此刻,心底好容易才压下去的疑惑如同春日青草,倏地一下,蓬蓬勃勃露出了头,眨眼间,泛滥出接天连碧般的壮阔。
“我在吊唁朋友,没有心情,也没有多余空闲想别的。”
冷漠的语调,配合着冷漠的表情。
裴谨凝视他,渐渐发觉那些胡茬不再如记忆中那般可爱。变得生硬、锐利而凛冽。原来仝则不单单会散发阳光般的温暖,时而也会像窗外秋风秋雨一般,兜头兜面,打湿你所有的希冀与热切。
仝则却是别具心肠,一径探问道,“你不是都知道,那么对他如何过世,何时过世,还有过世的原因,应该也一清二楚了吧?”
裴谨脸色微变,反问道,“你想听我